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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章被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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難不成,趙承玉真有謀反之心?

龐遺世匆匆趕回南朝,面見姜元昊,與他提起此事來。

“若是他們姐弟當真要反目,於我們是大利,不管長公主到底有沒有謀反之心,定要全力促成此事,讓一方先出手。長公主算計老成,恐不好對付,不過那個小皇帝畢竟年輕,又心性不穩,容易被人左右。”姜元昊與龐遺世道。

龐遺世帶回來的消息,讓他臉上的愁雲散開了些,多了一許的得意之色。

龐遺世關心問:“朝中局勢如何了?”

姜元昊嘆道:“幾位皇弟與我爭鬥的厲害,還有朝中那一幹子的老臣,倚老賣老,一直在父皇面前說什麽嫡子的事,那個草包太子整天就在東宮裏抱媳婦玩,可朝堂裏蕭大將軍一手遮天,如今這朝中勢力大半都偏向了他!”

“殿下您應該早些娶了蕭將軍的女兒,如今蕭將軍的勢力自然就是您的了!”龐遺世提醒他。

“那個蕭清檸是個癡傻兒,還長得又醜,我豈能要那樣的女子當正妃?”姜元昊惱怒道,但凡蕭清檸長得好看點兒,不那麽蠢,他就娶了蕭清檸了,而不是最先的時候選擇了與蕭將軍勢力差不多的長寧侯之女。

誰曉得那長寧侯於兩年前出征吃了敗仗,直接死在了戰場上,長寧侯府的勢力旁落,蕭將軍的勢力迅速崛起,一下子掌握了南朝大半軍權。所以之後,他才把目光看向了北朝,讓原先的正妃死於惡疾後,迎娶了北朝的凝霜公主,只要將北朝徹底拿下,他又有個北朝公主的正妃,那他就立於不敗之地了。

“蕭將軍的用意很明顯,太子是草包,只要太子登基,那這天下就是蕭家的了。”龐遺世提醒他。

“龐先生的意思是蕭家有謀反之心?”姜元昊懷疑問道。

“別看蕭將軍是一介武夫,但他是想名正言順的拿下南朝的天下。不過,太子若是個草包,且真如殿下先前所言,他並無任何爭鬥之心,斷不應該會答應娶蕭清檸。他既然娶了蕭清檸,這說明,太子是想要爭天下的。殿下可有想過,太子在北朝十多年,南朝的勢力都已經偏向殿下您了,為何他才從北朝回來,就立即聚攏了勢力,足以跟殿下您抗衡?”龐遺世疑慮的問。

姜元昊答道:“他是皇後所出,又是太子,又娶了蕭清檸,故而朝中大臣更偏向於他。”

龐遺世搖頭,他眉頭深鎖,經過深思熟慮之後,才道:“皇上更屬意殿下,大臣們向來愛猜度皇上的心思,再來之,殿下在朝中根基深厚,那些大臣們只會更加擁戴殿下。可這些卻在太子歸來之後立即改變了,可見先前殿下的那些勢力都是虛的。即便太子在北朝,他仍舊在經營南朝的勢力。”

聽龐遺世這一番說話,姜元昊心中驚恐,嚇道:“他自回來之後就閉門不出,除了父皇之外,其他人都未曾見到過他!”

“看來這其中必有大文章!”龐遺世驚聲道,只覺如今腦子裏一團糊塗,他一直都在外為姜元昊奔波,對於南朝當中的事甚少插手,如今一看,就怕到時候落得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結果,全給旁人做嫁衣了。

“先生還是專心解決北朝的事,南朝這邊,我會留意。”姜元昊道。

赫連南駿回了京中之後,他並未將趙承玉坐了龍椅這事稟告趙承桓,只是幾位留在江南的權貴子弟暗中寫了密折遞呈給趙承桓,密折比赫連南駿還早一日到達京城。

在赫連南駿向趙承桓稟報了江南的所有事情之後,就準備告退。

趙承桓將他叫住:“赫連將軍,當真沒有別的事情稟告朕了?沒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忘記了?”

“沒有。”赫連南駿抱拳答道。

“皇姐坐上了新宮龍椅的事,赫連將軍一路趕回京城,疲勞所致,而忘記了吧。”趙承桓提醒道,神色裏多了絲慍怒。

赫連南駿立即在趙承桓面前跪下,抱拳道:“皇上,長公主並無半點謀反要取而代之之心,當時她只是有些想感受一下榮王為了那麽一個位置卻與您兄弟反目,害死了那麽多的將士。”

趙承桓居高臨下看他,聲音冷漠:“赫連將軍,你的心已經偏向了皇姐,朕記得先前的時候,可是你多次說皇姐有謀反之心,提醒朕要防著皇姐。這回,皇姐她連龍椅都坐了,你卻還為她瞞著,為她求情!”

趙承桓頓了頓,指著赫連南駿繼續怒問道:“若她真反了,你是要幫朕,還是幫她?赫連府一門忠義,你可要看明白家國大事和兒女私情!”

“臣,心中明白!若長公主真有謀反之舉,臣定會拼死保護皇上,但臣懇請皇上切莫一時沖動,在尚未查清事情真相就對長公主發難,如此一來,對您不利,對長公主也不利!”赫連南駿正氣勸諫道。

趙承桓沈默了許久,漸漸平穩了情緒,殿內一君一臣,默默無言,空氣靜默尷尬。

“赫連將軍,朕讓此次讓你去江南將皇姐帶回,朕可以對父皇和趙氏皇族的列祖列宗發誓,定不會傷害皇姐分毫,朕會將她留在宮中,錦衣玉食,奴仆成群,待有一日朕真正的掌握了大權,而皇姐的勢力被瓦解之後,朕也會放皇姐自由……若那時,你與皇姐仍有情意,朕會給你們賜婚。”

赫連南駿沈默的跪著,遲疑了許久,才應下來:“臣遵旨。”

離開章德殿時,赫連南駿對著趙承桓說了一句話:“皇上應當明白,這些年來,長公主為了您得罪過朝中不少人,她落勢後,日子必定會很不好過。”

說完,轉身出了章德殿。

趙承桓比他更加明白這事。

可是,這是他們從生下來就被加諸的責任和命運。

江南的風景很是怡人,趙承玉和衛諫游湖了兩日,在江南還買了一處很大的富戶宅子,很有一番要在江南定居下來的意思,今日裏還宴請了諸位從京城來辦事的權貴子弟。

席間杯觥交錯,表面上大家和樂融融,稱兄道弟,而實際上卻是各懷心思,有人想傍上長公主的勢力,能當長公主臨朝天下功臣,有人則想著如何在接下來的這一場內亂裏掙脫出來,有人想抓住些趙承玉的把柄,如此好在趙承桓面前立下一大功。

“看長公主這架勢,不會是想將我們都收攬吧?”

“榮王謀反被殺。不過,榮王的實力怎可比擬長公主,畢竟長公主把持朝政也好些年了,她若是真坐上了那龍椅,興許會比則天皇帝更好。”

“也是,這些年,北朝天下在長公主治下,勵精圖治,休養生息,變得國富民強,還奪回了許多被南朝和陳國瓜分掉的城池。長公主去姜地半年,便讓戎族不敢再侵擾姜地……”

“長公主雖好,可畢竟是女子,女子當朝,有如妖物降世,總歸不是正統。長公主雖能力強,可不一定能夠敵得過正統的皇上……”

酒席間,就有好幾位權貴子弟在私下爭論此事,猶豫不決如何站隊。

酒席散了之後,李徽敬未曾立即離開,而是等得賓客盡散之後,才私下去找了趙承玉:“長公主如此明目張膽的拉攏眾人,將自己有圖謀的野心昭然於世,到底是要做什麽?”

“本宮要爭那皇位。”趙承玉冷靜自若的道,此話十分大膽。

李徽敬顯然不信:“臣私下與南丞兄打聽過,長公主並無任何圖謀,南丞兄是觀察敏銳之人,他留在長公主身邊許久,若長公主真有異心,他不會不察覺到,故而,長公主不必騙臣。臣鬥膽懇請長公主能夠將自己要做什麽事,告知臣。”

“為何?李徽敬,你是要向本宮投誠?”趙承玉冷聲問道。

李徽敬微微弓著身子,雖模樣神色恭敬,可說話卻十分堅定:“臣是想,這樣一來,長公主若有危險了,臣也好有個決策應對。”

“難得你對本宮一番忠心。”趙承玉略有觸動,緩和了語氣:“放心吧,本宮不會有任何事,你若真關心本宮,就對此事不問不管。”

說罷,趙承玉就讓松兒護送李徽敬回去。

李徽敬回了府中之後,李徽婷過來關心的問他:“大哥,近來我聽到了些流言,長公主真的要……那會不會牽連到衛諫?”

李徽婷一臉的擔心。

李徽敬此時心中一片疑雲,他完全聽不明白趙承玉的意思,也看不明白趙承玉到底在做什麽?她若不是想要奪取帝位,何必當著那麽多人的面去坐上龍椅?

想趙承玉是出身皇族之人,又常在權利邊緣酣睡,比任何人都會明白坐龍椅那代表著什麽?那是大不敬之罪,趙承玉斷不可能糊塗……

“我不清楚她在做什麽……”李徽敬搖著頭,一路神神昏昏的回了書房中,也未理會道李徽婷,一直搖著腦袋。

“大哥……”

李徽婷在院中看著,她此時心中擔憂起衛諫來。

她就是認為衛諫對她的利用都是趙承玉所指使,但是,衛諫是真的對她有情意的。

略想了片刻後,李徽婷連夜出了府,在江中畫舫上與龐遺世相見,求他給她解惑,出主意來幫一幫衛諫:“我可以不計較金銀,只要龐先生能夠出個主意讓衛大人不受此事的影響。”

“他手裏若無權利,人也不在江南的話,自然就能夠撇清關系。皇上就不會為難他了。”龐遺世想了一會兒說道,眼珠子轉悠著看李徽婷。

李徽婷略想了下點頭道:“說得有道理,只要他沒有出面幫長公主,也沒有幫長公主的能力,到時候我求父親去給他求情,他就沒事了。可是,龐先生,我要如何去做?”

“首先是將衛大人調離江南,在長公主謀反之前,讓皇上撤掉他飛虎使的職位。”龐遺世道。

李徽婷謝了龐遺世後,就匆匆回了府中,在房中寫信給父親。要讓皇上撤掉衛諫的職位,那就是衛諫要有錯處落在皇上的手裏。

“父親親啟,女兒泣筆,那衛諫在江南又對女兒多番言語羞辱、調戲,女兒羞愧難當,亦是痛恨之,然察他縱容屬下淩強欺弱、他亦貪贓枉法……他重重罪行,女兒若不訴出,心中難安,亦懇求父親大人為女兒出口氣,上諫勸皇上免其職位,貶為庶民,收回飛虎大權。另,亦可剪斷長公主羽翼……”

李徽婷寫完這封信後,立即讓貼身丫鬟送去驛站,讓人連夜送回京城。

父親素來疼愛他們這些兒女,而且自從她出了事後,就對她更加疼愛有加,只要父親收到她的這封信,定會立即進宮面見皇上,而那時,衛諫在江南,皇上要免他職位,他鞭長莫及。

書信被送去京城之後,李徽婷就一直留意著從京城傳來的消息。

約莫四五日後,京中傳了旨意來,遣了滯留在江南的飛虎衛回京去調查案子,似有重用飛虎衛的模樣,見此情景,李徽婷心中大喜,知曉皇上這必定是先調走衛諫的人馬,到時讓衛諫卸職的旨意下來,飛虎衛已經在皇上的控制範圍之內,衛諫只能接旨。

二月初,江南已有回暖之相,柳枝抽條發出嫩芽來,許多花都開了,李徽婷約了衛諫在湖畔會面,說有很重要的話要與他說,他若不準時出現,她定會跳湖自殺。

她在約定的地方等了許多,約好的時辰過去了,她毫不猶豫的就縱身往湖中一躍,就在這時,衛諫出現了,也縱身跳入湖中將她救出來。

“什麽話便說,何必要以死相逼?我與你已說得明白,我對你無任何情義,也不會有半分愧疚。”衛諫將她救出之後,就冷漠的要轉身離開。

李徽婷抓住他的衣袖,堅毅道:“你既然來了,又何必急著走。能聽我說幾句話嗎?”

衛諫頓下步子,他倒要看看這個李徽婷,還在想做些什麽。

他隨著李徽婷去了李徽婷早已經準備好的畫舫裏,畫舫裏面早就有備好了衣物,李徽婷與他都另外換了一身幹凈的衣物之後,李徽婷落寞心酸的道:“我知曉你定不會準時出現,所以我早就備好了這一身衣裳,至於你的,就順便備了。你身上的那身衣裳,是我親自一針一線做出來的,原先也只是在心中估量著你的身材體型,如今看來,很是合身,你穿著很好……”

“李姑娘是要說這些話,那衛某已經聽了,就告辭了。”說完,衛諫又要走。

“陪我喝一場酒吧,我這一生都是規規矩矩的,唯獨在遇上你之後,拼了命的不規矩,做出了那些令人恥笑的事,還害得自己遍體鱗傷。以前也不曾肆意的喝酒過,從不曾醉過,今日我想醉一場。”

李徽婷癡盼的目光看著衛諫。

衛諫在一旁的方桌前坐下,李徽婷見此高興不已,立即坐下來給衛諫斟酒。

衛諫一直默默無言的喝酒。

而李徽婷則是嗤笑的說著她這些年來是如何過的,如何學會了琴棋書畫。

……

等衛諫再醒來的時候,是在一搜很大的船上,李徽婷坐在他的身邊。

他覺得頭疼腦脹,驚坐而起,向李徽婷問道:“我這是在哪兒?”

“去往柳城的船上,明日我們就會抵達再有半天,我們就能夠抵達柳城,隨後我們會在柳城生活一段日子,你若是喜歡柳城的話,我們可以一直住在柳城,你若不喜歡,我們就去你喜歡的地方生活……”李徽婷說道,一臉的溫柔幸福。

衛諫皺著眉,問:“今天是哪一日?”

柳城是一座海中城市,四面環海,因為周邊種了很多柳樹而聞名,故叫做柳城。到柳城必須坐船,而且路途十分遙遠,至少要三日。

柳城雖然是北朝的疆土,但這兒路途遙遠,又是四面環海,交通很是不便,朝廷便就很少管理柳城,封了個節度使,每年進京朝貢便可。

“二月十二,赫連將軍已經帶著人將長公主帶回了京城,而同時皇上卸去了你的職位,如今,你只是個庶人。衛諫,我們一起去開始新的生活吧。”李徽婷冷靜回答道。

衛諫聽此一急,立即要下床來,可腳剛著地,就覺頭昏腦暈,雙腿無力。

“我給你下了藥,約莫還要有兩天這藥力才會解。從柳城開往江南的船,要兩日才有一趟,兩日後,你藥力解除之前,會有一趟船開去江南,隨後,你至少要在柳城等上兩日,才能回江南,再等你趕回京城的時候,恐怕長公主早已經身首異處……”

李徽婷在酒裏下了藥。

沒幾杯酒之後,衛諫就暈了過去,衛諫暈過去之後,李徽婷就暗中聯系了去柳城的船,將衛諫帶上了船。在他們去柳城的同一天,赫連南駿帶著人到了江南。

趙承玉等了衛諫許久都未等回來,卻是將赫連南駿等了來,赫連南駿說明來意後,趙承玉沒you任何的反抗,她將府中的事情交代了一番,身邊的人一個都沒有帶著,只是與瑾兒交代,若是衛諫回來了,就告訴他,她回京了,恐怕要很長時間才能回來。

隨後,便就無話跟著赫連南駿回了京城。

回到京中之後,趙承桓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宣讀趙承玉意圖謀反,但念期是長公主的身份,故而免她一死,今,罰她於長安城裏游行一圈後,便拘於宮中幽禁,廢除其昭仁長公主名號,收回五萬兵權和兩萬親兵及近衛隊。

同一日,趙承桓還大肆封賞了赫連南駿,而且明知道赫連南駿已經休妻,卻還是封白新月為一品誥命夫人。

趙承玉換下了一身華服,荊釵布裙,雙手雙腳鎖著枷鎖,被官兵壓著一路艱難的在長安城裏游行,百姓素來愚昧無知,他們並不曉得朝堂中的那些事,只知道京城前不久發生過叛亂,死了好多人,就都跟趙承玉聯系到了一起,因此對趙承玉憤恨不已。

拿了臭雞蛋、石子仍在趙承玉的身上,嘴裏大罵著:“謀逆反賊,不得好死!”

趙承玉一路面無表情,冷冷淡淡的,腰背挺得很直,絲毫不懼,即便此時成了階下囚,她仍是一身威嚴,讓旁人不敢對她造次。

這一路,赫連南駿一直在旁護衛,那些臟東西也大多是被他擋了去。

從清晨到日暮,趙承玉總算是走到了宮墻腳下,周圍也再沒有那些圍觀憤怒的百姓。

“臣,護送您到這兒。”赫連南駿恭敬的行了個跪拜大禮。

在赫連南駿離開之後,趙承玉停在宮門口望著那條熱鬧的長安大街,那些繁華景象許久。

一身雍容華貴的白新月走到趙承玉的面前來,一腳踢向趙承玉的腿,使得趙承玉在她面前跪下,她又是一腳狠狠的踩著趙承玉的手掌,得意又憤恨道:“你恐怕從未想過,你會有今日?你成了個階下囚,而我,卻是風光無比的一品夫人。”

趙承玉冷笑:“你這樣苦苦的跟了本宮一日,本宮若不特意為你在這宮門外停上片刻,也是對不起你那雙要磨破的腳吧。”

說完,從白新月腳底下抽出手來,那手背被踩得血肉模糊,她也絲毫不看一眼,就徑直一把將白新月推開,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。

轉身,回了宮中,洗浴,換了一身幹凈衣裳。

此後,住在她的宮中。

好幾日,都沒有衛諫的消息傳來給趙承玉,她有些擔心。

趙承桓那邊也給了她江南的一些消息。

“衛諫不在江南,朕的人也沒有找到他,不過,和他一同失蹤的人還有李徽婷。聽說,他們坐船往柳城去了。要朕派人去將他們二人追回來嗎?”

“追回他做什麽?如今這樣的境況,將他追回來了,皇上只有賜他死罪,既然他已經將手裏的權利都交了出來,皇上還是放他一條性命吧。”趙承玉嘆了口氣道。

“那李徽婷呢?她是丞相嫡長女。”趙承桓略顯得為難。

“一個死了丈夫的女人,留在京中,有什麽用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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